“我能做公主殿下的侍女,一辈子侍奉殿下,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。”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正是因为心底藏着对媺娖的相思情意,圆圆才分外敏感。方才反应那么大,与其说是因为媺娖的轻薄举止,不如说是触动了圆圆心底的自怨自伤。   媺娖见玩笑开过了头,连连道歉,赌咒发誓地说自己绝无轻贱圆圆之意。   圆圆这会儿已经平复了心绪,垂着头,柔声道:“公主殿下,是沅儿不好,方才因为别的事心情不佳,这才冒犯了殿下。沅儿知道,公主殿下待我是极好的,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出身……其实公主殿下愿意与沅儿亲近,沅儿心里是极欢喜的……”   媺娖见她眼角犹有泪痕,连忙伸指帮她拭去。经过刚才一番挣扎嬉闹,圆圆玉容晕红,娇喘细细,身上衣衫凌乱,丽色生春,便是平常女子,在此情景,也要平增十分诱惑。更何况陈圆圆堪称当世第一美女?   这世间原本就没有几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,这些天圆圆精修天魔诀,虽然内力尚浅,但姹女心经更见精纯。看着她罗衫半解的娇媚情态,媺娖不禁身体发热,忍不住向她樱唇吻去。   圆圆被媺娖一吻,顿时意乱情迷,脑间一片空白。一时粉脸涨红,娇羞不已,心也慌作一团,只是任由媺娖施为。   媺娖见她不曾推拒,大起胆子,伸手搂住她的纤腰,另一只手便去解她衣裙。圆圆自从与媺娖相识以来,两女形影不离,天天在一起嬉笑玩闹,肌肤相亲也是常有。只是今日圆圆却觉得媺娖和以往的玩闹有些不同,在害羞之余,心底竟隐隐有一丝期待之意。   不知何时,媺娖的羽衣已被解下,正在香汗微涌、心神迷醉之际,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痉挛,接着一股液体泊泊流出。   圆圆忽觉触手温热,似有液体流出。收回手指一看,却见指上血迹宛然。她吃一大惊,情欲顿消,扶起身上的媺娖道:“公主,你怎么啦?”   媺娖这时只觉得腹中绞痛,温热的液体不断流出,抬起身来一看,只见床单衣物上一片暗红,一时也是呆了。   两女对望一阵,还是圆圆有经验,一拍脑门道:“沅儿却是糊涂了。看公主的样子,这是你的第一次吧……”   媺娖还没反应过来,喃喃应道:“第一次?”   圆圆抿嘴笑道:“平日习惯了公主发号施令,威震四方的样子,却忘了公主今年才只十二岁呢。沅儿当年也是十二岁时来的初潮……”   媺娖这才明白了身上发生的情况。只是初潮倒也罢了,却发生在这种时候,还被圆圆看到,一时羞窘不已。   陈圆圆是过来人,倒也明白媺娖此时的感受。她扶起媺娖,解下媺娖身上的亵衣,扶她坐到凳子上,打开包袱寻到一些布条,为媺娖垫在身下。媺娖此时便如一个木偶娃娃一般,由着圆圆摆弄。   圆圆又伶俐地收拾起方才被血迹沾染的床单衣物,准备一会浆洗。她拾起媺娖的白金羽衣,却见血珠随衣流下,毫不沾染,不禁啧啧称奇。转头见媺娖光着身子,乖乖坐在凳上,一动不动,不禁心下暗笑。   她走上前去,将羽衣为媺娖披上,柔声道:“公主,腹中还疼吗?”媺娖晕红满脸,微微点了点头。圆圆笑道:“公主这是第一次,以后就习惯了。只是公主经期切记不可过于劳累,更不能沾凉水,不然可是会落下病根的……”   媺娖想起以后每月都有这么一次,顿时心情跌至谷底。那时东方女子亵衣就如短裙一般,那布条全凭两腿夹紧,走路都感艰难,更不要说腾挪跳跃。再说布条的吸水性又差,过不了多久就要更换。   这经期的几日真是哪里也去不了,难怪叫例假呢。媺娖心想一定要寻个方法解决这个问题,后来居然真被她别辟蹊径,用武学的方法解决了这一困扰女子多年的难题,这是后话,暂且不表。   媺娖这几日初潮来临,只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休息。好在陈圆圆随侍身边,帮她送饭洗衣,教她如何处置应对。   只是原来陈圆圆被她外表和武功迷惑,一直忽视了她的年龄。此事之后,却是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。媺娖这几日害羞气短,也就由得她拿大了。   数日之后,两女启程,径往四川而行。媺娖惦记峨眉的倚天剑和可能存在的九阴真经,还想顺便拜访一下巾帼女帅秦良玉将军。   两女沿江而上,只见出了江南五省之后,沿途民生逐渐凋敝。路上盗匪也是甚多,可惜媺娖这几日心情欠佳,遇上了都是一把铜钱撒去。不多久湖广绿林道上传遍了两女的形象,都道有两个绝色佳人结伴而行,那个素衣赤足的美女尤其辣手,长得仿佛天女,杀人直如修罗,众人奉上“修罗天女”的外号,倒也贴切。   不日行至湖北,此时张献忠就在谷城诈降,媺娖念起圆圆武功未成,两人要是遇上大队匪兵,自己自然不惧,圆圆却难脱身。只好绕过襄樊一带,径去武当山拜访。   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真人,乃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,创下的太极拳剑以柔克刚、以静制动,实是内家的绝顶武学。武当派素来与少林、丐帮鼎足而立,乃是名门正派的泰斗。   大明自太祖朱元璋以来,历代君王都对武当派礼敬有加。掌门人云雁道人听闻坤兴公主来访,不敢怠慢,率领紫霄宫一众弟子出来迎接。   行到山门,只见媺娖和圆圆正在山门等候。媺娖和云雁互一对视,就知对方妙悟玄功,武功精深。媺娖心中暗赞,武当派历代掌门都是深知谦冲守虚之道,虽然武功绝顶,但从不出来卖弄,看这云雁道长的功夫,不在自己之下。   两人亲切叙礼,云雁道人将媺娖二女迎到大厅,分宾主坐定。云雁笑道:“公主殿下大驾光临,敝派蓬荜生辉。”媺娖微笑道:“贵派武学通玄,急公好义,乃是中原武林泰斗,坤兴素来仰慕。今日得见,幸何如之。”云雁道人连连逊谢。   媺娖对云雁道:“方今国事艰危,天灾连绵,外有建奴,内有流寇,坤兴立志匡扶社稷,救民水火。还请道长相助坤兴一臂之力。”   云雁肃然道:“公主大破建奴,平治江南,为国为民,大义凛然,贫道好生敬佩,敢不从命?”   媺娖起身深施一礼道:“多谢道长深明大义,坤兴在此谢过。”云雁慌忙起身避让,还礼道:“敝派都是山野武夫,只要公主用得上,自当效命。”   媺娖笑道:“道长过谦了。坤兴想请贵派门下在外时帮坤兴顺手除些贪官污吏、巨寇流贼,就已经感谢不尽了,若是有意功名,坤兴部下军情司、陆海两军都是欢迎之至。”   云雁一听如此简单,笑道:”除暴安良,乃是我侠义道的本分,至于参军一事,只要我派弟子愿意,贫道自不会阻拦。”两人交谈甚欢。   谈完正事,媺娖又对云雁道:“坤兴有个不情之请,还请道长勿怪。”云雁笑道:“公主但讲无妨。”   媺娖笑道:“久仰武当太极拳剑之名,坤兴心中好奇,想与道长切磋一番。”云雁笑道:“公主客气了。其实天下高手难寻,适才贫道见到公主,也有此意,只是担心冒昧罢了。”两人一起大笑。   媺娖和云雁来到演武场,各自取了一柄木剑。只因媺娖乃是公主,两人男女有别,切磋拳脚却不方便。若用钢剑,云雁心有顾忌,也不公平,因此两人以木剑过招。   只见两人方一下场,气质顿变。云雁道人微微一笑,身子缓缓右转,左手持剑向上提起,剑身横于胸前,左右双掌掌心相对,如抱圆球,木剑未出,已然蓄势无穷,果然是剑法宗师的风范。   媺娖素衣赤足,右手握剑,剑尖垂地。身边空间似有向内坍塌之意,白金羽衣紧贴身上,勾勒出完美的曲线,雪白纤足所踏地表,竟是微微隆起。精致绝丽的面孔上,隐隐有光华流转,在无限的娇艳魅惑中透出庄严圣洁之意,两种对立的气质合二为一,仿佛天女临尘,令人一见而生敬慕之心,不敢亵渎。 第二十七章 妙悟成圣功   云雁道人功力精深,却是不为媺娖气质所动,横剑为礼道:“公主殿下,请。”媺娖笑道:“道长客气了。”玉足轻点,上前两步。   云雁道人见她看似简单的两步,却蕴含着玄妙的奥理,手中木剑虽然未出,却有一股诡异气机,牢牢锁定自己。   云雁左手出剑,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,只见剑劲连绵,护住全身,竟无半分空隙,媺娖赞道:“好剑法!这就是享誉武林的太极剑了吧。”云雁笑道:“正要请公主殿下指点。”   媺娖记起太极剑中心就是破绽,但她不欲占此便宜,存心试试自己武功,挥剑中宫直进,打算以力破巧。   云雁左手木剑横过,画个半圆,平搭在媺娖的剑脊之上,劲力传出,媺娖剑势登时一沉。   媺娖赞道:“好剑法!”抖腕翻剑,木剑继续直刺。   适才双剑相交,云雁便知媺娖内力怪异,仿佛黑洞一般,吸收别人的劲力,他使了卸字诀,才将媺娖木剑格开。这时见媺娖木剑又至,闪身避过,用木剑在媺娖剑上画了一个圆圈。   媺娖天魔诀最善感知身边气场,只觉对方这一画圈,自己的剑势竟似有些凝滞,不由轻咦一声,施展天魔诀吸收剑周围的真气,却觉毫无效果。   云雁道人剑招未曾使老,已然圈转。在空中画圈不已,大圈小圈,正圈斜圈。媺娖剑势如风,直击中宫,双剑再交,两人都感手臂一阵酸麻。   两人交手数十招,已经知道彼此武功特点。媺娖胜在内力精纯,天魔力场诡异难测;云雁强在剑法高超,太极剑术以柔克刚。两人若是当真相斗,没有数千招绝难分出胜负。   云雁道人收剑后跃,笑道:“公主殿下年纪轻轻,竟然有如此修为,真是愧杀贫道了。”媺娖笑道:“道长客气了,太极剑法果然名不虚传,坤兴还想请道长多多指点呢。”两人敬佩彼此修为气度,都起惺惺相惜之意。   两人比剑完毕,媺娖虚心执礼,向云雁道人讨教剑术。适才云雁挥剑画圈,并非因为内力,却使得她的剑势凝滞,令她好生困惑。云雁见公主不耻下问,也是好生敬重。   媺娖问及太极剑的束缚效果,云雁答道:“公主果然慧眼如炬。常人若遇我太极剑术,在数百招内绝难察觉异状,待到感到剑势滞涩时,已是不可挽回。这是我太极剑最擅久战,且能以弱敌强的根本所在。”   媺娖又问道:“道长以剑画圈,能使我剑势凝滞,坤兴细细感应,却非内力气场作用,真是好生疑惑?”云雁赞叹笑道:“公主此言,正中关键。太极剑的要诀就是意在剑先,用意不用力啊。”媺娖似有所悟。   云雁又道:“道家有精、气、神之说。贫道观公主天赋异禀,绝世姿容,乃是元阴之体,这就是精元强固了。公主内力精纯,武功卓绝,这就是气元强盛了。公主顾盼间气质出尘,夺人心魄,这就是神元之效了。意既是神……”   媺娖听到这句,眼中神光四射,起身向云雁行礼道:“多谢道长指点,坤兴茅塞顿开。”   云雁逊谢道:“殿下客气了。贫道看殿下内力已到先天至境,距离那返璞归真的巅峰境界只是咫尺之遥,若论修为,却是胜过贫道。只是殿下平日心中所想,都是国家大事,却少了对这天道自然的体会啊。”   媺娖重生以来,一直都是靠着前世的记忆摸索练功,大内之中,也没有谁来指导与她。她平日所读,也都是兵书政策,对道家的自然之道,却是一知半解。云雁道人所言,对她大有启发。   回想当年的绝世高手,也都是需要心境的顿悟突破。媺娖谢过云雁的指点,便提出想在武当多住几日。云雁知道她心有所悟,正是武学突破的契机,也为她感到欢喜,自是欣然答应,安排门下收拾净室,供二女起居。   当天夜里,媺娖看着圆圆睡下,自己独自出屋,信步而行,不知不觉,已然来到了武当主峰天柱峰顶。   此时正值月朔,天上群星闪烁。   媺娖走到山巅崖边,停下脚步,抱膝而坐,思考着如何突破至境。   想起昔日婠婠突破天魔诀十八层,是借了徐子陵长生诀真气之助,金老提到其他的巅峰高手时,也常提到阴阳交汇之说。再想起道家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,万物负阴而抱阳,冲气以为和”,莫非是指由先天的“一”,演化为阴、阳的“二”,再化生万物?   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,要由后天至先天,大概就是由阴阳合二为一的过程罢。只是自己体内的内力本就是先天真气,又如何实现阴阳互济、合二为一呢?   她联想前世的知识,物质是由原子核和核外电子组成,二者也是一正一负,电子绕核而行,天上的星系,也是行星绕恒星而转,小到原子,大到天体,两者的运行规律如此类似,至大与至小之间的这种联系,其本质又是什么呢?一时间思绪纷乱,不知时间流逝。   圆圆次日起床,不见了媺娖身影,不由得有些着急。后来问过山上弟子,说媺娖往天柱峰而去,便和云雁道人循迹找去,在山顶上发现了媺娖的身影。   云雁见媺娖静静坐在地上,蹙眉凝思,身上劲气流转,就知就里,对圆圆笑道:“公主殿下正在闭关突破,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。”吩咐几个弟子在四周巡视警戒,以防万一。圆圆终是不放心,便在旁边守候。   媺娖自夜至昼,自昼及夜,在山巅已是坐了一整天。身上天魔诀运转,身边三丈之内劲气流动,竟是开辟出一个纤尘不染的空地来。媺娖抱膝坐在正中,一动不动。圆圆一直守候在侧,妙目注视着媺娖。   次日清晨,旭日东升,金色的阳光洒遍云海。媺娖长身而起,大笑道:“一可生二,二可复一。天道顺逆,唯力而已。”身上气质一变,由魅惑至圣洁,自雍容而出尘,各种气质交替变换,周围众人都是摄心夺魄,呆呆仰望。如是变幻者九次,媺娖的气质终于固定下来。   原本她的气质就是兼具魅惑圣洁,望之犹如天女临尘,众人都是见而自惭,不敢逼视。现在到了返璞归真的至境,不需刻意运转功力,气质自然流露。众人见了她之后,自然而然就被她天女美态吸引,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的意识都被忽略,全部心神都被集中到媺娖身上。   却说媺娖苦心参悟,穷极奥理。想到宇宙诞生,也是由一奇点,爆炸而生万物。这也是“一生二,二生三、三生万物”的体现。但这些变化,若有足够能量,也是可逆的。便如正负粒子对撞,只要有足够能量驱动,也可湮灭归一。而先天化阴阳,阴阳合先天,也是一正一逆。那些成就先天的高手,正是内力深厚,才能融合阴阳,臻于至境。   媺娖以往对先天真气的理解有误,以为只是更为凝练精纯,却是只知现象,不明本质了。先天真气乃是道中之一,自可化为阴阳,及至万法。只是她一直用天魔诀的方法运转真气,自然就表现为天魔诀的特性。   想明白此节,媺娖豁然开朗,她的内力本属先天,只是境界未到,此时一朝得道,返本还源,将真气尝试着进行调节,化为阴阳,分合交变,按照天魔策十八层的方法运转。初时尚感滞涩,后来却是内力自动流转,生生不息,只觉身心酣畅,快美难言,天魔圣功,已是大成了。   媺娖从突破的喜悦中醒来,环顾左右,却见众人都被她的精神魅惑慑服,不禁嫣然一笑,如花开月明。众人身体一震,才回过神来,纷纷见礼。   圆圆轻提裙角,跑到媺娖身侧,带着欣喜期盼的眼神问道:“殿下,莫非圣功已经大成了?”媺娖点头微笑道:“沅儿不是一直想要成为高手吗?我已经有办法提升你的功力了。”圆圆惊喜不已。   众人下山,却见云雁道人已在紫霄宫相候。他见了媺娖风姿,也是惊艳,过了一霎回过神来,向媺娖行礼笑道:“恭喜殿下,敝派三百年来,除了祖师张真人,还没有哪位能到先天至境。今日能见到公主神功大成,真是贫道的机缘。”   媺娖还礼笑道:“还要多谢道长启发。”云雁道人也是只差一步突破的人物,他只从前代典籍中见过对祖师神功的描述,今日当面见了绝顶高手突破的过程,对他来日冲击至境却有着极大地好处。   媺娖带着圆圆回到居所,静下心来,仔细体会此刻身体的不同之处。只觉得精神的感知范围大大加宽,原本远处的鸟语蝉鸣有些模糊不清的,都清晰可闻,方圆数丈之内的空间变化,更是被自己牢牢把握。   此刻若再与云雁斗剑,必可轻易战而胜之。一则他刚见面的一刹那会受自己的精神魅惑影响,以自己的出手速度,足以一击而杀;二则是方圆数丈之内,尽受自己掌控,他的出剑方位力度,都可轻易感知,招数破绽俱可辨识,到时避实击虚,自无不胜。   想来独孤求败也是达到了先天至境,自然可以轻易发觉敌手的破绽,只是他实战经验广博,更是将各种武学的破绽整理归纳,才创出了名动天下的独孤九剑。传人只要按照他归纳的方法,自可破尽天下武学。但若是遇到无招胜有招的先天高手,就不免落败了。 第二十八章 新得倚天剑   回到居所之后,媺娖看圆圆一双美眸饱含期盼,一脸讨好地望着自己,等着提升功力的方法,不由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这法子成是不成,不过想来是可以的。只是你确定自己真的要试吗?”   圆圆拉住媺娖的手,轻轻摇晃道:“公主殿下,你不要吊沅儿的胃口了,快点说嘛。”媺娖将嘴唇贴到圆圆耳边,微笑着说了那个方法,只见圆圆满脸晕红,双手捂住了脸娇羞不已。   媺娖说完了以后,问道:“沅儿你确定要试吗?”圆圆想了一会,一则想要提升自己的武功,以后便可时刻陪伴在公主身侧,不致沦为累赘;二则在心底深处,其实十分愿意与公主亲近,她脸热心跳,眼波流转,带着三分喜悦,七分娇羞,点头应了。   只见媺娖得意的一声欢呼,出去锁紧了房门,拉下窗帘,和圆圆一起躺在床上。两女解下衣裙、交缠双腿、相拥而坐,一起运气用功。   原来媺娖想起圆圆所练的姹女心经,乃是合修法门。只要将阳属性真气送入圆圆体内,她施展功法,在体内运转一周天后就会转化为更为精纯的阳属性真气返还,同时在她体内留下一部分真气,化为天魔诀的阴属性内力,乃是取的阳极生阴的法门。   媺娖心想自己的先天真气乃是本源真气,自己可以将它转化为阳性内力送入圆圆体内助她转化,一来可以提高圆圆实力,二来也可锻炼自己使用真气的技巧。   唯一难处在于自己和圆圆都是女儿之身,如何传递真气。好在媺娖也知道姹女心经,此时圣功大成,一法通万法通,稍一思索,就想到了解决办法。   她自己逆用姹女心经,与圆圆双股交叠,两女真气都从会阴穴出入,在彼此身上转化传递。一个时辰下来,两女真气运转三十六周天,圆圆固是内力大进,媺娖也对真气转化更为熟悉。   只是两女运功时肌肤相亲,耳鬓厮磨,内中旖旎缠绵处,就不足为外人道了。   媺娖惦记华山之行,不敢多耽,向云雁道人辞行。云雁知她事忙,也不强留,双方殷勤道别。   媺娖和圆圆直往峨眉行去。   峨眉派乃是昔年义守襄阳的郭靖大侠爱女郭襄所创。郭襄家学渊源,身兼东邪、北丐两家所长,后来又得闻九阳真经奥义,所创的峨眉派虽都是女子,但巾帼豪气不让须眉,历来洁身自好,乃是西南武林正派领袖。   媺娖和圆圆兼程而行。此时四川有左都督、镇东将军、四川总兵秦良玉镇守,连破贼寇,川内仍是太平。媺娖途中和圆圆练功嬉闹,倒也其乐融融。   途中还有一桩插曲。却说圆圆这些日子和媺娖勤练姹女心经,既是兴奋地看着自己武功一日千里,又总觉得媺娖想的这个办法不怀好意,乃是借机欺负自己。虽然心底也很喜欢这样与公主亲近,但总是有些不甘心,想要找个机会讨回些便宜。   直到数日后,她记起媺娖天癸将至,见媺娖毫无准备,不禁暗暗得意,就等着看媺娖的笑话。谁知左等右等,却是毫无反应,却是好生纳罕。   后来实在忍耐不住好奇,去问媺娖,才知道媺娖圣功大成,待到月信将至,索性用功震落腹腔里的坏死薄膜,再以内力疗伤修复,原本要淋漓几日的经血,却是片刻间就排个干净。   此事本是极为凶险,若有差池,很可能引发血崩,轻则终生不育,重则有性命之危。只是媺娖功力精微,才能掌控自如。圆圆闻言极是艳羡,但她功力不到,却是不敢效仿。   二女行到山下,拾级而上。途中有峨眉巡山弟子见了,惊讶二女美丽,上前相询,听闻乃是坤兴公主来访,不敢怠慢,一边施礼,一边通报掌门。   峨眉掌门晓静师太听了弟子通报,连忙亲自出迎。峨眉众女见了媺娖素衣赤足,和圆圆在山道间漫步而行的仙姿美态,都是目眩神迷,深深倾倒于这绝美景象。   晓静师太武功最高,率先醒来。她见了媺娖修为,不禁暗暗心惊,心知媺娖并无任何刻意动作,仅凭精神魅惑就已俘获了众人,若是出手攻击,只怕大半人都要甘心引颈就戮。就连自己,也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几眼媺娖的仙姿。   媺娖和晓静见礼完毕,相互客套一番。媺娖不好说自己前来就是图谋峨眉的倚天剑,只是谈些风土人情,沿途见闻。   两人渐渐聊到川蜀形势,晓静却是颇有眼光,叹道:“四川虽是天府之地,怕也难逃兵灾啊。”   媺娖问道:“秦良玉将军能征善战,麾下白杆兵更是天下精锐,师太何出此言?”晓静答道:“秦将军虽然善战,但她独力一人,却应付不了这许多流寇。如今她与罗汝才在汉中交战,若是张献忠从谷城来犯,只怕难以抵挡。”   媺娖大奇,此时张献忠名义上还是归降朝廷,晓静竟能料定张献忠必反,这份眼光,却胜过大多数宰辅大臣了。   晓静又叹道:“张献忠素来残暴不仁,他所过州县,除了年轻女子被掠作军妓,还可苟活一时,其余男子老幼,罕有幸存。前几年他进犯川东,所过屠城。贫尼当时正好路过,那种惨烈景象,却是贫尼平生仅见。他现在坐镇谷城,也是时常派部下假扮盗匪,外出烧杀劫掠,便是贫尼派中,也有一些弟子受他所害呢。”   媺娖闻言叹息道:“坤兴也曾上书父皇,请他留意张贼。可恨湖广总督熊文灿收了张贼的贿赂,极力为他掩盖。张贼近日招兵买马,只怕不日就要作乱了。”   晓静忧形于色,道:“张贼一旦作乱,必定来攻四川。到时候万一来攻敝派,只怕峨眉三百年传承,要断于贫尼之手了。还有敝派这许多年轻弟子,一旦落入张贼手中,只怕生不如死啊。”   媺娖仔细回忆,似乎峨眉派到了清初就已式微,难道真的是殁于此役?她也不忍让这个百年名门,毁于流贼之手,于是对晓静道:“坤兴不才,执掌大都督府和南直五省,师太何不率贵派弟子到江南暂避?待到朝廷剿灭流寇,再回峨眉,也可保得贵派薪火传承和上下平安。”   晓静大喜,谢道:“多谢公主殿下高义,晓静代峨眉上下,谢过公主。”媺娖连忙逊谢,写下一纸手谕,要陶红英妥善安置峨眉上下,不可怠慢。晓静接过手谕,感动道谢不已。   晓静师太及峨眉上下似是被张献忠吓得怕了,得了媺娖手谕,立时开始准备搬家。媺娖和圆圆刚到峨眉,就看着她们整理典籍细软,打包收拾。   住了几日,晓静带了一行峨眉弟子和媺娖圆圆道别,取过一个沉重剑匣,交给媺娖,说道:“公主殿下枉驾光顾,敝派却急着避祸,实在是失礼怠慢。公主对敝派大恩,敝派无以为报。晓静见公主殿下武功通玄,敝派有一把宝剑,在武林中颇有名气,正所谓宝剑赠烈士,正与公主殿下相配,还请笑纳。”   媺娖打开剑匣一看,只见一柄宝剑,长约四尺,通体乌黑,知道便是无坚不摧的倚天剑。   她心下欢喜,谦让道:“倚天名剑,乃是贵派镇派之宝,坤兴却是受之有愧啊。”   晓月笑道:“昔日敝派祖师之母黄帮主将神雕大侠杨过所持玄铁重剑一分为二,铸为屠龙刀和倚天剑两把神兵,希望后人能够手持神兵,驱除鞑虏,恢复汉家河山。后来屠龙刀被明教张无忌教主所得,倚天剑却为敝派所有。可惜一把神兵,徒然束之高阁。如今建奴猖狂,公主殿下执掌大军,连破建奴,此剑为公主所用,才不负昔日黄帮主的本意啊。”   媺娖闻言,郑重行礼道:“坤兴必不让宝剑蒙尘,当以建奴颈血,洗宝剑青锋。”   辞别峨眉众女,媺娖和圆圆回到山下客栈,仔细欣赏这把宝剑。只见剑长四尺三分,重六十四斤,通体乌黑,隐隐透出红光。   媺娖记起此剑最初中间乃是空心,用来藏那九阴真经,而且曾与屠龙刀互斫,应该有断痕。但是翻来覆去,也没有找到断痕,伸指轻弹,似乎也是实心,不由奇怪。   原来昔日倚天剑断后,周芷若虽然辞了峨眉掌门,但记起师门厚恩,终不忍镇派宝剑毁在自己手中。她游历天下,遍访能工巧匠,搜集珍奇矿石,终于回炉重炼了这把宝剑,因此断口空心自然都找不到了。   圆圆见媺娖反复抚摸把玩这把剑,也忍不住好奇,伸手一握,却险些掉到地上砸了自己的脚趾,勉强提起来,却没法使用。这还是她这些日子和媺娖天天修炼的结果,要是几天前,她拿都拿不起来。   媺娖看她拿得艰辛,抿嘴一笑,伸手接过了这把宝剑,信手挥舞,却觉恰到好处。她本来就走的是以力破巧的道路,现在得了这把宝剑,更是如虎添翼。   如今媺娖天魔诀大成,身穿宝衣,不畏箭矢,手执神剑,无坚不摧,便是万军之中,除非被重炮击中,否则也是纵横无敌了。 第二十九章 汉中会女雄   自四川入陕西,却需经过汉中。此时驻守汉中的,正是大明第一个女总兵秦良玉将军。   自四川入陕西,却需经过汉中。此时驻守汉中的,正是大明第一个女总兵秦良玉将军。   秦良玉以女子之身,率领三千白杆兵,先后参与平定杨应龙之乱、奢安之乱,立下了赫赫功勋,辽东血战浑河,更是号称辽左第一血战。   后来满清于崇祯三年兵犯北京,秦良玉千里入援,与孙承宗大学士合作,夺回滦州、永平、迁安、遵化四城,大败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。   北京围解之后,崇祯帝大加感慨,特意在北京平台召见秦良玉,优诏褒美,赏赐彩币羊酒,并赋诗四首以彰其功:   “学就西川八阵图,鸳鸯袖里握兵符。由来巾帼甘心受,何必将军是丈夫。”   “蜀锦征袍自裁成,桃花马上请长缨。世间多少奇男子,谁肯沙场万里行!”   “露宿风餐誓不辞,饮将鲜血代胭脂。凯歌马上清平曲,不是昭君出塞时。”   “凭将箕帚扫胡虏,一派欢声动地呼。试看他年麟阁上,丹青先画美人图。”   后来流贼作乱,秦良玉镇守四川,连败罗汝才、张献忠诸寇,被朝廷倚为西南屏障。媺娖素慕其名,此番路过,自然要亲自拜访。   到了良玉营外,只见行伍森严,警戒严密,将士都身披重甲,手执长枪。   远远就有巡哨兵士,见媺娖和圆圆二女接近兵营,跑上来查问。媺娖让他们禀报秦总兵,就说坤兴公主求见。   这些兵士虽然对坤兴毕恭毕敬,但没有秦良玉军令,却也不敢把媺娖引入军营。若论心志坚定、军纪严明,秦良玉的白杆兵,确是不凡。   未几,见秦良玉顶盔贯甲,前来迎接。   秦良玉此时已经年逾六旬,虽然满头银丝,眼角布满皱纹,但依然精神奕奕。她上前行礼道:“四川总兵秦良玉,参见大都督。”她在军中,却是称呼媺娖的军职。   媺娖连忙上前扶起,说道:“秦将军不必多礼。”秦良玉只觉臂上传来一股温润劲力将自己托起,虽然力量不大,但却让人兴不起一丝抵御之心。   媺娖这些日子和圆圆每天练功,却是对真气掌控更加熟练,各种属性的真气随意转化,对于先天至境的体悟也是与日俱深。   在媺娖打量秦良玉的同时,秦良玉也在暗暗观察媺娖。她虽在川中,却也听过关于媺娖的种种传闻。今日一见,却见媺娖无论风姿武功,都是名不虚传,也是暗暗心折。   秦良玉和媺娖携手入营,圆圆随侍身后。到帅帐中分宾主坐定,媺娖先施礼道:“秦将军满门忠烈,捐躯国事,请受坤兴一拜。”   之所以这样说,是因为秦良玉从丈夫到兄弟子侄,多年来为朝廷奔走征战,大多数都壮烈殉国。   秦良玉连忙避让,慨然道:“公主过奖了。秦家世受国恩,如今国家有难,自当挺身而出。妾以女子之身,得蒙三代君王信重,委以封疆,敢不尽心竭力,继之以死?”   媺娖知道她此言非虚,史上崇祯殉国后,她以七旬高龄,率军退守石柱,先后与张献忠、满清血战到底,未曾屈服。   媺娖庄重说道:“秦将军精忠报国之心,不让昔日岳王。坤兴他日必在京都立碑,纪念为国流血的志士。”秦良玉听媺娖语出至诚,也不禁感动。   两人都是心怀国事,坐到一起自然要谈论军务。   秦良玉虽然前不久连败罗汝才,但对朝廷平寇形势并不看好。她的兵力都被罗汝才牵制到汉中一带,就怕张献忠自荆襄向渝州进犯,到时候被两支贼军前后夹击,形势就岌岌可危了。   媺娖听了,直言崇祯帝不该把洪承畴调走,孙传庭下狱,导致中原空虚。秦良玉毕竟不敢直言君主之过,只是叹息。   随后媺娖言及自己要入陕一行,秦良玉大惊,连忙劝阻。此时李自成和罗汝才都在陕西,她担心沿路盗匪势大,媺娖和圆圆两个孤身女子,极是危险。   媺娖笑道:“秦将军不必担心。坤兴还巴不得遇到这两个贼首,也好为国家除害。”随即直言相告,言及自己的武功已达先天至境,又有神兵宝衣。   秦良玉也知道绝顶高手的厉害,便不再劝,只是吩咐部下准备了些干粮食物,送给二女。媺娖知道陕西境内兵荒马乱,极难住店打尖,欣然收下。   两女一入陕西,顿时感觉进了人间地狱一般。   一路行来,见百姓人人衣服褴褛,饿得面黄饥瘦,不少乡民都在山间挖掘树根而食。行出百余里后,竟见饥民在煮了饿死的死尸来吃。   路上不少饥民见了二女,都是眼发绿光,竟想杀人食尸。本来媺娖圣功大成之后,鲜有人能够抵御她时刻释放的自然魅惑,但此时这些饥民都已经饿的只剩下本能,见了她就像野兽见了食物一般。   媺娖心下恻然,这陕西百姓沦落至此,既因为天灾连绵,兵连祸结,而崇祯不恤民力,征收辽饷也是重要因素。天灾、满清、流寇、赋税连环作用,却把中原推上了一个恶性循环。她和圆圆不忍多看,只是施展轻功,挑着官道大路而行。   却说黄真师徒自江南赶回华山,向穆人清禀报了媺娖的挑战约会。此时袁承志尚在山上学武,木桑道人也在华山盘桓。   穆人清听了黄真对媺娖武功的描述,神情凝重,沉吟不语。   木桑听闻媺娖乃是以铜钱伤人,他精通轻功暗器,不禁技痒:“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娃娃,倒有如此武功,老道也想和她切磋一番呢。”   袁承志这七年间勤修武功,深得穆人清和木桑两人真传,比之二师兄“神拳无敌”归辛树尚逊一筹,但已和黄真旗鼓相当。他深恨崇祯杀他父亲袁崇焕,此时听闻崇祯之女要上山挑战,不禁跃跃欲试。   穆人清转眼一看,知道袁承志心思,郑重告诫道:“我听你黄师兄所言,此女武功决不在为师之下。你虽天资聪颖,但功力尚浅,却不是她的对手。再者,此女曾力挫建奴,有功于我汉家河山。杀你父亲的乃是崇祯,你却不该迁怒于她。”袁承志唯唯应了。   穆人清笑道:“我这些年也久闻那坤兴公主一骑破千军的威名,此番正好领教。”黄真却是担心师父年事已高,下来吩咐弟子们去联络二师弟归辛树夫妇。   过了一个多月,“神拳无敌”归辛树夫妇领着“没影子”梅剑和、“五丁手”刘培生、“飞天魔女”孙仲君等六名弟子到了。黄真的大弟子“八面威风”冯难敌领着八名师弟、两个儿子随后抵达。   众人相互叙礼。华山众弟子初始见袁承志年纪轻轻,却须叫他师叔,都感不忿,后来见了他与黄真、归辛树切磋武艺,竟似不遑多让,才都叹服。   这日归辛树门下梅剑和、刘培生、孙仲君等人正和黄真门下冯难敌等人在山上闲聊,谈到媺娖,梅剑和笑道:“量那公主便从娘胎里开始练功,也不过十几年的功力,何必如此如临大敌?”   刘培生却道:“梅师兄不可小瞧了坤兴公主。她能在千军中斩将刈旗,这份修为实在是可怕。若说年纪,袁师叔也是年纪轻轻,武功不也是远非我等能望其项背的吗?”   话刚说完,却见对面诸人都是眼神发直,直直地望向自己身后,方一转头,却见两位绝色佳人,正向自己走来。   为首的女子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雪白羽衣,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,长发披肩直垂腰际,赤着一双白腻纤秀的玉足,绝丽的容颜,完美的体态,正如天女临尘一般,令人目夺神迷。身后的那位美女也是国色天香,娇媚动人之处,别有一番风情。   华山众人见了,皆为二女绝色荣光所慑,心道:“天下竟有这等美貌的女子!”正是媺娖和圆圆到了。   二女行至众人面前,媺娖微笑道:“各位想必是华山门下,请去通报贵派祖师穆人清,就说坤兴公主来访。”声音如清泉击玉,清脆悦耳。   媺娖在说话中暗暗用了天魔音,众人都是一凛,从魅惑状态中醒来。梅剑和在众人中轻功最好,转头就去请穆人清等人了。   不一会儿,远处传来穆人清笑声道:“公主殿下驾临华山,敝派真是荣幸啊。”媺娖笑道:“穆先生既称坤兴为公主,看来还知道自己是大明的子民,为何却去相助贼寇?”   却见一个儒装老者和一个老道当先走来,身后簇拥着黄真和一对农夫农妇,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。正是穆人清、木桑、黄真、归辛树夫妇和袁承志到了。   众人见了媺娖和圆圆的绝丽姿容,都是惊艳。穆人清和木桑功力最高,不过一霎,率先回神。其次是归辛树和黄真、袁承志。归二娘功力最低,醒转最迟。媺娖若是趁此机会突袭,定可重创华山诸人。只是她艺高胆大,欲要堂堂正正的击败穆人清,只是微笑看着众人逐渐摆脱自己的精神魅惑。 第三十章 华山败人清   众人中了媺娖一招精神魅惑,都是凛然。   木桑道人听了媺娖和穆人清对答,笑道:“公主殿下好犀利的舌锋啊。”   媺娖对木桑道人心中颇有几分好感,笑道:“坤兴只是据实而言,前辈莫非就是‘千变万劫’木桑道长?”   木桑奇道:“公主也曾听闻老道之名?”   媺娖笑道:“道长暗器轻功双绝,坤兴素来钦佩的。”   木桑摇头道:“老道的外号乃是因为棋艺天下无双,跟武功决计沾不上边,万万不可混为一谈。”   媺娖微微一笑,转头对穆人清道:“华山百年名门,为何与贼寇混在一起?”   穆人清答道:“公主既来陕西,当知民生疾苦。如今中原天灾连绵,崇祯帝反而加派辽饷,百姓都没了活路。闯王不征粮饷,体恤百姓,乃是真命之主,所兴乃是义兵,公主称闯王为流寇,未免不当。”   媺娖笑道:“华山掌门历来以儒武双绝闻名,穆先生也是饱读诗书。坤兴上次就曾问过贵徒黄先生一个问题,今日还请穆先生解惑。一国政府,当真能够不征赋税吗?保境安民,整理军备,赈济灾民,兴修水利,修桥铺路,司法行政,官员俸禄,哪个不要钱?”此言一出,众人都是沉思。   穆人清想了一会,答道:“闯王立国之后,自然也要征收赋税。只是他出生贫寒,知道百姓的疾苦,不会像你父亲崇祯一样横征暴敛。”   媺娖笑道:“如此说来,现在说的什么‘迎闯王,不纳粮’要么就是骗人的口号,要么就是李自成压根就没想过以后如何治国,果然是流寇本色呢。”华山门下都为闯王效力,不禁脸红。   穆人清反驳道:“昔日暴秦无道,汉高祖刘邦不也是起身田亩,取而代之?闯王英明神武,将来也会是一代明君的。”   媺娖笑道:“闯贼英明神武?坤兴可没看出来。也不知道谁被曹文诏将军和洪承畴、卢象升、孙传庭诸位总督打得抱头鼠窜呢。”   穆人清道:“昔日暴秦虽强,不也被汉高祖取而代之了么。闯王深得民心,一定可以取得天下的。”   媺娖道:“穆先生此言差矣。暴秦无道,横征暴敛所得修那骊山墓、阿房宫,都是君王自己骄奢。大明的税赋,全是用作军费,与建奴和流寇作战,我父皇可有半分挥霍浪费之处?”   众人回想媺娖所言,俱是实情,不免气势一沮,黄真更在心中隐隐想到,李自成起兵反明,只怕也是逼得朝廷增加军费,民不聊生的原因之一呢。   媺娖又道:“再说那李自成,又岂能和汉高祖相提并论?俗话说物以类聚、人以群分。汉高祖身边,萧何、张良、韩信、曹参、樊哙、陈平、周勃众人,皆是文能安邦,武能定国的俊杰。李自成身边,刘宗敏残暴好杀,牛金星贪财好色,这样的人却被他倚为干城,也能称是开国明君?   去年李自成被孙传庭督师围在南原,与部下刘宗敏等杀尽妻子家眷,突围而出。这些人连自己的妻儿都能狠心杀害,指望他们善待百姓,是何异于缘木求鱼?华山派门规有不得滥杀无辜之条,闯贼所过州县,多有屠戮劫掠之事,贵派弟子虽未参与,但相助闯贼破城,即是相助闯贼残杀无辜百姓。”   穆人清听了媺娖这一番言语,一时思绪万千,他每次见李自成时,李自成都作出礼贤下士的样子,没想到还有这等事,心中自问道:“难道我当真错了么?”回头问众弟子道:“坤兴公主说闯王屠城劫掠和杀妻儿之事,是真是假?”   有黄真弟子冯难敌道:“杀妻儿一事,我等未曾亲眼所见,但闯王当时兵败,只和部下十八骑突围,却是事实。至于屠城之事吗,闯王部下良莠不齐,有些时候也是在所难免,有些官军破城时不也一样。”   媺娖在一旁冷笑道:“原来有些官军屠过城,你们便也屠的理所应当了,好一个吊民伐罪的李闯王!只是不知我大明洪承畴、卢象升、孙传庭三位督师所部和我南直五军都督府麾下,可有扰民之事?”   穆人清心灰意懒,长叹道:“罢了。公主所言不错,闯王确非明主。如今朝廷,义军都是一般货色,你们以后想辅佐闯王也好,想辅佐朝廷也罢,我都不管了。只是牢牢记住,谁敢杀戮无辜,违背门规,为师必取他性命。”众弟子都凛然应了。   穆人清转身对媺娖道:“公主殿下年纪轻轻,却有如此武功见识,真令老朽汗颜。还请殿下今后善待百姓。今日老朽却是不敢与公主较技了。”言罢,转身自回房间去了。   木桑在一旁笑道:“公主几句话就把老穆说的大败,轻巧得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。老道却有些心痒,想见见公主神技,还请赐教。”   媺娖笑道:“天下间奇人异士不计其数,坤兴安敢自居第一?久仰道长大名,还请赐教。”   众人知道木桑修为与师父穆人清在伯仲之间,此刻见他和媺娖较技,都是兴奋观战。   木桑取出棋盘棋子,笑着对媺娖道:“老道平生最喜下棋,便用精铁铸了这棋盘棋子作为兵器,倒叫殿下见笑了。”   媺娖从背后取出倚天剑,横剑当胸,道:“坤兴此剑,名唤倚天,斩金断玉,无坚不摧,还请道长小心。”   众人都曾听闻此剑威名,不由耸然动容。   媺娖笑道:“请道长先出招。”木桑也不客气,取出七枚棋子,用了“满天花雨”的手法,分上中下三路打来。   媺娖倚天剑指出,内力运转,天魔诀本来就有吸收真气的效果,和倚天剑的玄铁磁性配合,轻轻巧巧就收了木桑的暗器。接着长剑中宫直进,直刺木桑丹田,去势如电,凌厉无双。   木桑不敢格挡,闪身退避,忽觉一股寒气,直指咽喉。此时也顾不上风度仪表,连忙滚地躲闪,才算避过了这一剑。   谁知方才起身站定,只觉后颈微凉,心知不妙,连忙斜飞跃起,闪避来剑。方才跳到空中,却见媺娖如影随形,倚天剑封死了自己下落的空间。   木桑心知无法避开这雷霆一击,索性不加反抗。却见媺娖立在原地,收剑回胸,笑道:“道长好轻功。”   木桑知道媺娖手下留情,不禁心中感激,直言道:“殿下好厉害的剑法,老道却不是殿下对手。”   适才媺娖与木桑交手数招,快如闪电,黄真等人心中都想着若是媺娖如此攻向自己,自己可能抵挡。   众人思忖再三,都觉得自己的应对还不如木桑道长,估计第二剑就难逃一死了。想到这里,都是惊骇,此时看向媺娖,都是满含惊惧,心想她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凌厉武功?   媺娖舌战击败穆人清,比剑胜过木桑,环视众人,笑道:“坤兴今日得睹华山风采,不胜欢喜。诸位若能来我大都督府屈就,坤兴必倒履相迎。若是再在闯贼手下,来日疆场再见,就休怪坤兴无情了。”   这时旁边跳出袁承志,他对崇祯杀他父亲耿耿余怀,出言讥讽道:“崇祯帝乱杀忠臣,谁还敢给他卖命啊。”   媺娖笑道:“这位想必是袁公子吧。你说我父皇乱杀大臣,但我却不觉得杀你父亲有什么不对呢。”   袁承志大怒道:“我父亲独守辽东,为国杀敌,冤屈而死,你竟敢侮他清名?”   媺娖肃容道:“昔日父皇召你父亲,问了三个问题,‘一、尔何故擅杀节帅毛文龙。二、清兵为何能够长驱直入,破关犯阙。三、尔何故放箭射伤宣大总督满桂。’你父亲都不能回答。   毛文龙镇守东江,时时袭扰建奴后路,才保证建奴不会大举进犯中原,且贵为一品武官,手持天子剑。你父亲矫诏擅杀持节大将,这是其一。   你父亲夸口说五年平辽,到任后要饷要械,朝廷都尽力满足,逼得百姓活不下去的辽饷,都归你父亲使用。到任一年后,却让建奴突破长城,直犯北京,难辞渎职之罪,这是其二。   满桂将军英勇善战,只是脾气耿直,你父亲排挤与他,甚至同室操戈,放箭射伤满桂,这是其三。   有此三大罪,如何不该杀?”袁承志一时语塞。   旁边归二娘见媺娖先说退师父,又击败木桑道长,还把小师弟的父亲贬得一无是处,心想我华山上下岂能任你欺凌?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